我认出那瘦削的下奴赫然是他们的儿子,丑儿。
丑儿显然不是第一次遭到沈凛的泄愤,他利落地爬起来,退到一旁。
我闲闲地煽风点火:「驸马,浣衣有孕,你不愿意给她名分,我知道你是不喜欢她。」
「但你也不能太过分,连孕妇之身也不管不顾。」
我体贴大度,连金屋藏娇的沈凛都衬托得像个负心人,让发妻委身为无名无分的外室,孤苦漂泊。
沈凛与杜浣衣的面上同时挂不住了。
一对爱侣如果共渡苦海只会情比金坚。
可一旦彼此待遇出现落差,则会心生怼怨。
那晚,我特意让小妾们不必挽留沈凛。
杜浣衣与沈凛便迫不及待撕破脸皮。
杜浣衣自持有孕,她想要在公主府享受荣华富贵。
沈凛却骂她妇人之见,半点不为他自己的驸马名声着想。
杜浣衣被逼急了,冷呵一声:「沈凛,你还要什么名声,别忘了太子是怎么死的!」
「如果不是我,你能活到现在吗?」
「当年,你与太子回乡赈灾,得罪那些封疆大吏,是我指点你暴露太子行踪让他做你的替死鬼!」
「可你比我想得更狠,你借机诱敌入京,灭太子满门,留下他的孩子以便你日后操纵。」
「沈凛,你这是欺君谋逆的死罪!」
杜浣衣才说罢,沈凛的巴掌已然甩到她的脸上。
「毒妇,你自己的孩子还在公主府享福,现在你也钻空子进了府,何必装得仗义执言!」
杜浣衣双眼含泪,她假意捶打着自己的肚子:「我是为了你的孩子才贬妻为妾,你既然怨我,那这孩子不要也罢!」
打蛇打七寸,杜浣衣定然是知道沈凛向来重视子嗣。
沈凛立马软化了语气,将杜浣衣搂入怀里。
「浣衣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都怪公主对你巧言令色,挑拨离间,她才是我们要对付的人。」
屋内的气氛逐渐暧昧,没有人知道门外的我悄然离开。
杜浣衣到底是母凭子贵,只凭三言两语果然很难离间他们二人。
杜浣衣入府后,沈凛甚至不再踏足小妾们的院子,流水似的金银首饰很快塞满了杜浣衣的妆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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